-下篇
#佐鸣日赛高!
#小鸣人想要回天却乏术的故事&他们在一个世界夹缝相遇的故事。
#一个突发的梗,献给最爱的CP
鸣人就躺在小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,拉着佐助的衣角要他和自己讲话。厚厚窗帘被拉上了,不夜之地的光被挡在外面,昏暗的小屋里只有一只夜明珠在微微发亮。
“你平时在这里做什么呀?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
“嗯,虽然还有别的时空旅行者,但我们不呆在一起。”
鸣人好奇地问他:“你之前也一直是时空旅行者吗?你怎么能够做这么厉害的事情?”在他心目中,在时空缝隙里面穿梭什么的,听起来真是神秘又有趣。
佐助却露出了苦涩的微笑:“我之前是一名忍者。很久之前,我为了把自己心爱的人从冥界带回来,无意中打开了时间裂缝,最后成了时空旅行者。”
“忍者?!”鸣人惊呼,“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啊。那你把她带回来了吗?”
“……他现在也在海森林里面。”一阵沉默之后,佐助给出了回答。
一直吊胆提心的鸣人也松了口气。原来是成功了呀,之前还骗自己说没人做得到,不过能够找回来真是太好了。
鸣人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,兴奋地说:“那她在哪里?我也想见见她。”
佐助把他摁回去:“小孩子要早点睡觉,要不会长不高的。”看到鸣人还没有听话的意思,只能叹了口气说:“他很快就要走了,也需要好好休息才行。有机会……你会见到的。”
说完他从桌上拿过一个狐相的面具,放在鸣人的枕边:“这是他的东西,今晚就让它陪你睡吧。”
鸣人侧躺着用手指描画着狐面的轮廓,虽然是第一次见到,但是点缀了红纹的面具有种诡异的熟悉感。他有种感觉,自己和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一定能够成为好朋友的,
睡神来了,把牛奶喷洒在孩子的头上,困意侵蚀着他的意识。鸣人的眼皮渐渐合拢了,室内只剩下轻柔的呼吸声。
佐助就坐在椅子上,用目光轻轻为他洗礼。
普通人是不能像这样留宿在海森林的,这里是时空旅行者的居所。但是佐助的私心让他背离了规则,悄悄地接纳了一个孩子。
像这样的看着你的睡颜,已经是多久远之前的事情了呢。
以前在家里的时候,我就常常这样不知疲倦的看着睡着的你,想把那几年错失的时间补回来。
“佐助,你不要再这样了。”樱发女孩恳求道,“没有什么忍术能够把死去的人真正复活,除非付出另一个人的性命。”
黑发青年摇头“那我也不在乎。我不能让他留在黑暗的地下。”
“我知道你很希望鸣人活过来,但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他对樱发同伴冷冷地讲,“我将让时间倒流,我会救下他的。”
就是这样,他抱着让爱人复活的心,把时空撕开了一道口,意外地来到了海森林,遇见上一任的时空旅行者。那是一位老人,他把劝诫给了面前的年轻人,却挡不住他的决心。
“我要把时针拨回鸣人受到袭击的前一刻钟,我知道他们会从哪里下手,这次一定能够……”
老人捋白须:“没有用的,发生了的就是必然。你不可能改变滚滚而去的历史。”
佐助坚定地说:“你就让我一试。”
昏暗的森林里,大家都围在篝火旁休息,现在轮到鸣人和佐助放哨。鸣人正躺在树根上,仰头看着枝叶间洒下星星碎屑,他怀着愉悦的心情——已经完成了任务,很快就可以返回木叶了。
一个身影把眼前的景色都盖过去,佐助突然起身撑在鸣人上方,和恋人交换了一个深吻。鸣人被这样的突袭弄得措手不及,他推了推身上的人,用眼神示意周围还有其他人。
佐助压抑着激动的心情,自己真的见到了鸣人!在确认过他的温热之后,马上就把周围有埋伏的情报说出。他悄悄叫醒其他人,准备回击那些该下地狱的凶手。
一支苦无射出,战斗的号角在深夜拉响。
激战中,一个使用秘术的蒙面忍者以古怪的姿势向被围困中的鸣人攻去。
就是现在!
佐助迅速地推开鸣人,运起早就蓄势待发的千鸟,挡住对方的攻击。当时他就是来不及解救,才使那人的攻击得手,现在有了防备,不可能再……
“鸣人!”有同伴惊呼。
佐助一阵心悸,他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打湿了自己背后的衣服。他的脖颈上传来鸣人湿热的气息,却渐渐地消逝了。他伸出手,只抓住一个染血的狐狸面具。
前后的夹攻,终究只能防住一个。
战斗不再重要了,他终究还是没能保护住所爱之人。从恍惚中醒来,他已经跪坐在海森林中了,老人就坐在他的面前。
“每个时空旅行者都有一段想要挽救的过去,却没人能够真的扭转时空,在庞大的世界面前,人如草芥被肆意践踏,人如鱼鳖刀俎于案。”老人不紧不慢地道出残酷的真理,“流逝的不是时间,而是我们。唯一能够在流逝中穿行的,只有时空旅行者——没有过去,亦无将来。”
“我……想留下来。”佐助垂下眼睫,“如果我回到原来的世界,我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吧,我知道的。”
“与其面对那种虚无,我宁愿忍受千百年的孤独。”换来和鸣人再一次的相遇,哪怕在一个未知的时空,哪怕你已经把我遗忘,哪怕只有千亿之一毫秒的相见。
接过传承之印,履行着作为时空旅行者的职责,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。刚开始的时候,他还会对每一个时空裂缝的迷路者抱有期待,但在漫长的岁月中,不老不死的身体甚至已经让自己失去对时间的概念。在修补中他遭遇了太多世界,已经麻木到冷漠了。
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情感。
直到今天,见到他灿金的短发的那一刻,回忆和爱意就像洪水涌上心头,无法抑制。
他看着小小的睡颜度过了短暂如泡沫的一夜。
万物无声。
一觉醒来,鸣人就恢复了活力,他缠着佐助,要他把自己送去找回爸爸妈妈。
“你真的准备好了吗?”
鸣人点了点头。
下一秒他在家中睁开眼睛,红色长发的妈妈正摇晃着他的肩膀,“宝宝,起床啦,爸爸妈妈要赶飞机了。赶紧刷牙洗脸,我们把你带去自来也老师的家里。”
“妈妈!”鸣人激动地扑倒她怀里,妈妈赶紧接住了心爱的宝贝,“妈妈,你们不要去坐飞机,那架飞机会爆炸的。”
“宝宝别闹了,现在时间很赶。”
“妈妈听我说,是真的!”
“好好,是真的,你快点起床才是真的。”
……
电视上报道着公路上车祸的消息,鸣人看见一辆熟悉的车,眼泪刷的淌了下来。
风带着砂砾的粗糙拍打着脸,一切奇幻的景象都失去了颜色。
鸣人站在海森林,小小的身影带着破碎的味道。后来的事情,佐助已经意料到了。但是看着痛苦哭泣着的鸣人,他还是忍不住紧紧抱着他,想要把一点点力量带给他。他还是孩子,不该承受两次失去的悲伤绝望。
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砸在佐助的心上,眼泪留到嘴里是咸的。鸣人抓住他的袖子,抽噎着恳求:“就让我留在这里吧。”他说,“我和你一起成为时空旅行者吧。我还能够去哪里呢?”
“……好,我答应你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你先闭上眼睛睡一觉,我带你回去。”
在疲劳之下,哭累的孩子终于沉沉睡去。黑发男人把他抱着,如同对待最娇嫩的花瓣,不敢碰碎露珠。
时空缝隙很快就要修补完了,自己已经不能再挽留。
“醒来就忘记我吧,和我的谎言一起忘记。”
孩子躺在柔软的床铺上,他轻轻印下最后一个吻。这个世界有黑夜也有白昼,是这样的活力四射,如同你一般。
佐助回忆起当时上一任时空旅行者对他说的话:“你适合当时空旅行者,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。你的眼睛里面是冰霜和暗焰,你的心足够坚硬韧性而有理智。最重要的是,你不怕走上孤独的路。”
你和我相反,鸣人。所以我不能为了自己,把你困住。
我永远抱着和你的记忆徘徊在彼岸,等待与你的下一次相遇。
*尾声
“鸣人,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狐狸面具?收集了这么多。”
鸣人搔搔头发:“不知道啊,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。”
因为六岁那年,我做过一个很温柔又很伤心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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